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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思科在iPhone商標案佔得上風,律師認為蘋果仍有一搏的機會。
行動電話之於網路電話,等於飛機之於水龍頭?這或許不會是美國明年學力測驗的題目,但正是蘋果公司能否合法使用iPhone名稱的關鍵問題。思科(Cisco)於上週三(10日)控告蘋果侵犯該公司已於2000年註冊的iPhone網路電話商標權。

蘋果有幾條可用的抗辯途徑,但不論如何,這都將是一趟艱苦的旅程,因為思科早已向美國專利與商標局註冊了iPhone商標。西雅圖商標律師Grace Han Stanton表示:「身為聯邦商標持有人,會有某些推定的權利。」


根據思科的說法,蘋果顯然也認可思科的商標價值,因其早在2001年初便與思科討論iPhone商標的使用權,甚至直到上週一(8日),雙方仍在談判中。蘋果拒絕評論雙方在攤牌前的接觸。

美國匹茲堡Eckert Seamans Cherin & Mellott 法律事務所智慧財產部門主管David Radack表示,蘋果可用的策略之一,是證明iPhone與思科iPhone的差異,就像Delta Air Lines(達美航空)與Delta Faucet(同名之水龍頭製造商)一樣,完全不相干。他說,沒有人會向Delta Faucet訂購機票,因此這兩家公司可使用同一商標,也不會造成彼此的顧客混淆。

Radack指出,防範顧客混淆是商標法制訂的主要動機之一。法院必須考量一般消費者是否會因航空公司與水龍頭製造商同名而困惑。「由於商標相同,他們的產品在本質上是否不同?」

這似乎是蘋果抗辯策略的一部份。該公司11日發表的聲明寫道:「我們是第一家在行動電話使用iPhone的公司。」Radack說,承接此案的任何法庭都必須判定網路(VoIP)電話與行動電話在本質上是否相同。某些人或許認為電話就是電話,但實際上仍須清楚的定義。


紐約商標與版權公司Fross Zelnick Lehrman & Zissu律師Craig Mende認為,蘋果也可辯稱其擁有與iPhone相關的「家族」商標。例如iPod、 iTunes、 iMac、 iWork和iLife等,都是蘋果推出的產品,因此消費者很自然地會將iPhone聯想到蘋果公司。

使用這個策略最著名的例子,就是速食連鎖麥當勞公司(McDonalds),成功阻止其他業者以"Mc"作為產品字首,如McPhone會讓消費者誤以為那是麥當勞推出的電話。Mende表示,即使你不會把電話與食物混淆,消費者還是會把任何以"Mc"為字首的產品,聯想到麥當勞。

但西雅圖商標律師Grace Han Stanton說,這個論點的問題在於小寫"i" 不是一個強烈的商標字母。她指出:「有一些網路服務也用'i'字首命名。」如Sony的FireWire(或IEEE1394)連線服務就叫做iLink,還有一家在網路上銷售船與划船相關用品的公司名為iBoat Store。Mende表示,某些iPod配件商也在品名前加上"i",如Soundcast iCast 或Klipsch iGroove。

蘋果已經建立本身與iPhone一詞的關聯性,在尚未擁有明確權利前,搶先推出同名產品。這種作法稱為「顛倒混淆」,當某家公司使用了另一家公司的商標,後用者反而為其產品製造了龐大的話題效應。Radack指出,有鑑於媒體對iPhone的大量報導,和蘋果的消費者知名度遠大於思科,一般人可能以為思科的網路電話剽竊蘋果的iPhone名稱。

Stanton表示,假如這兩個論點都無法說服法官或陪審團,蘋果還可宣稱思科無力保護其iPhone商標。思科是在2000年收購Infogear時,接收iPhone商標權。此後,其他公司,如Teledex和Orate Telecommunications Services,都曾推出使用iPhone名稱,並且與思科/Infogear網路電話直接競爭的產品。

即使思科在蘋果公開產品前,並未積極使用其iPhone商標,該公司仍在2000年收購Infogear之後,推出以iPhone為名的產品。一直到2006年初,開始銷售Linksys iPhone網路電話。但不論是思科或Linksys iPhone網站,在2006年12月iPhone家族網路電話上市前,都沒有提供相關產品的資料。

Stanton說,若蘋果能證明思科在2006年產品上市前沒有盡力保護其商標,或許能讓法官相信思科早已拋棄該商標。思科則堅稱,早在2006年初便用iPhone 商標推出網路電話,並一直積極保護本身的權利。思科發言人說:「我們已採取所有必要行動,以符合所有要件,證明我們擁有合法的商標權。」

然而,這個爭端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和解。因為蘋果要推翻思科商標註冊的難度太高。Radack說:「即使大公司也會有訴訟疲勞。」但思科表示雙方的談判已破裂,因為蘋果拒絕兩種iPhone產品互通。蘋果一向不願自家產品與外界互通,因此若價錢談不攏,一場法庭大戰可能難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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